星辰路过她的窗棂
天秤座的圆月升起时,总有人影在露台上摆两杯茶。风把茶汤吹皱,倒映的星辰碎成千万片银鳞,像双鱼座在杯中游弋。
邻家种的金盏花开了,花瓣层层叠叠如巨蟹的螯,在暮色里温柔地张合。
某个春夜整理旧书箱时,泛黄的诗集里跌出几粒干枯的矢车菊。蓝紫色在纸页洇开,恍若天蝎尾针淬的毒,却让某个水瓶座男孩在空白处写下:"花影落下时,你正读到此处"。油墨字迹被岁月泡得发涨,漫成处女座手中的麦穗。
双子流星掠过夏空那晚,晾衣绳上悬着两粒并排的衣夹,月光把它们铸成白银的射手弓弦。
远处建筑工地的吊塔刺破云层,金属支架组成抽象的白羊犄角,而楼下便利店彻夜不眠的红灯,分明是金牛固执的瞳孔。
寒露清晨总会有惊喜,某双手掀开窗帘撞见满窗冰花。冰晶沿着玻璃生长出雄狮的鬃毛、摩羯的鳞片,十二种纹样在晨曦中流转。
呵出的白气模糊了界限,所有星座都融化成一泓春水,顺着窗棂静静漫向大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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